Sunday, November 9, 2008



已經不止一次
身邊有三三兩兩的男子
在封閉的車廂、狹窄的電梯、擠迫的食店...
日光日白、毫無顧忌交流召妓心得
迫著我也要聽聽「街市行情」
是不是因為本人長得太像外傭
才令他們防下防備之心
打開天窗說淫話?

在電視或電影中
嫖客多是被塑造成一副淫樣
但在身邊擦肩而過的這些旁人
高矮肥瘦,長得什麼模樣的都有
就是沒有一個「色」字鑿在額上
他可能是定期捐血買旗的學生
在茶水間跟你聊得投契的同事
定期跟你吹水簽單的保險經紀
剛為你在茶餐廳弄了一份特餐的廚師
在學校教你兒女中史的阿sir
總之兩個字:平凡

令我吃驚的不是「有人召妓」這件事
而是驚覺召妓原來已成為茶餘飯後的話題
就像討論打機秘招和新聞一樣平常
反倒令我為自己的大驚小怪而心虛
幾乎要面壁思過
而第二點令我意想不到的
是一向被視為不懂表達心事的男士們
可以如此坦誠地交換私密體驗
不是那種「一晚來幾次」的作大報告
而是老實地分享過程中的困難、感想--
擁著入睡如何幸福
無功而還又是如何沮喪--
好一個兄弟同心的畫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