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May 31, 2009

筆陣:回到20年前

”I was trying to persuade them to end the hunger strike...I felt it was a waste for these young students to end their lives like this. [The students could not] imagine the treatment in store for them.”


~ Zhao ZiYang, Prisoner of the State


二十年前,強說愁的年紀。民運並不是我生命中的重心--在那個年紀,自己才是最重要。對民運,是不忍多於熱心,不准自己有太多感受。對國情再無知,都叫做念過三年初中中史,知道蟻民抗命的下場,無論哪個朝代都是一樣;廣場上的哥哥姐姐不可能不知道。他們還是出去了--可能,活著比死更難受。

距離一河之隔的人們,愈留意事情的發展,愈感到無力。就像看著一部失控單車在身邊呼嘯而過,擋也擋不住,管也不是,不管也不是。人人心中鬱悶。四人中就有一個人上街,聲援河的另一端,當中摻雜唇亡齒寒之懼,包抱括一絲絲希望,希望有奇跡出現。大團圓結局。

那年,我們集體做了一個夢。春秋大夢。

二十年後,又有一群人做著一個夢。因為膽怯,因為利益,又或是為了消除心裡的一點直覺和不安全感,他們努力說服自己,眼前的對象是可以信任的,是值得附託終身的,是值得維護的--只要自己善忘一點便可以了--而且迫著別人也要忘記。

懦弱不是罪,天真不是錯。對這類人,同情之餘,還是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