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內走了兩個親人,趁著長假期去看一看。
太后管治向來奉行「極權自由主義」,極權是要她說了算,其餘一切就由我們去;看到親友長輩,招呼不是不會打,但其他禮節和責任就不懂,也不想去做,就這樣一直相敬如賓。不見得每個人的墓我都會想去看,但總會有些親友跟你較有緣分,會令你自發去做些事情。
接收死訊是很超現實的,像突然拔了電掣,不會等當事人追完電視劇,也不會等你放掉快要跌停板的股票。更超現實是去為猝逝的人掃墓,感覺就如電影分鏡,前一秒主角還在談電話,下一鏡已經拍著墓碑了。
台灣政府在殯儀方面的服務比香港完善,沒錢辦喪事的話可參加指定日子的公祭,然後以樹葬的方式處理骨灰。所以在台灣有墓碑可立,除了表示家有餘錢,還代表有子孫想每年費力的來看望你。其中一位親人還訂立了生前契約,預先安排殯儀服務,讓親人在哀悼期間少了許多煩惱,比政改騷更值得在香港推廣。
掃墓的時間短,聯誼時間長,這三天應該是我跟親人一起最長的時間,也發現了一些共通點,例如幽默感,例如包容...
一代一代就這麼過去。始終是一家人。